无论是在圈钱,还是圈地,抑或是迫于生存危机的无奈,五大发电集团急于分拆新能源资产赴港IPO已是不争的事实。
6月10日,华能新能源重启赴港IPO。这家曾于去年底,一度意欲抢先大唐新能源一步,赴港IPO的发电巨头,最终则是因募集资金规模不足而未能如愿。据悉,华能新能源此次计划发售24.86亿
无论是在圈钱,还是圈地,抑或是迫于生存危机的无奈,五大发电集团急于分拆新能源资产赴港IPO已是不争的事实。 6月10日,华能新能源重启赴港IPO。这家曾于去年底,一度意欲抢先大唐新能源一步,赴港IPO的发电巨头,最终则是因募集资金规模不足而未能如愿。据悉,华能新能源此次计划发售24.86亿股股票,指导价区间为2.28-2.98港元。曾有过一次失败经历的华能新能源,鉴于投资环境的变化,略较早前一次招股价格调低了预期。去年12月6日,华能新能源曾在港交所发布公告称,公司招股价在2.98—3.98港元。 至此,算上早于2009年底就已登陆港交所的国电集团旗下的龙源电力,和2010年底成功赴港IPO的大唐新能源,已有三家发电集团将旗下的新能源资产成功剥离到香港上市。 而其他两家国有发电集团也悄悄的规划着自己的小算盘。华电集团已经通过福新能源有限公司整合了新能源资产,中国电力投资集团则在香港控股了一家壳公司,计划将新能源资产分批注入。 分秒必争 即便再健忘的人,也难以忘记去年底大唐集团和华能集团那场“没有硝烟的战斗”,为了赴港上市,可谓是分秒必争。 虽然最先爆出赴港IPO传闻的是大唐新能源,但抢到时间先机的却是华能新能源。2010年12月6日,华能新能源在港交所发布招股公告。而这据大唐新能源的上市时间表,仅10天的时间。不过,造化弄人。抢先招股的华能新能源并未成功登陆港交所,而未抢到时间先机的大唐新能源,或多或少缘于华能新能源的前车之鉴。 争分夺秒的背后,融资需求不揭而明。“上市是缘于融资的需求。既能解决资本金问题,也能一定程度上降低资产负债率。”华联证券研究员王海生表示,“五大电力集团的资产负债率都是非常高的。” 数据显示,2008年之后,五大发电集团的负债率便突破80%以上。国资委曾就此对五大电力集团提出警告,同时将负债率的问题纳入了2010年度业绩考核指标。但是效果并不明显,截至2010年9月底,五大发电集团的资产负债率仍高于80%。其中除了中电投负债率略降0.2%外,其他四大电企负债率均持续增长。 北京能源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副总经理刘国忱用“服务大众的打工仔”形容电力企业,“实际上电力企业是给三家打工的,上游给煤炭打工,下游给电网打工,第三给银行打工,大量的利润给了银行。”刘国忱称,“电力行业是高负债的行业。高负债是一个非常大的风险,很多大型企业的负债率都超过85%。” 由此可见,严重的生存危机迫使五大发电集团不得不“铤而走险”,将希望寄托于新的融资渠道。 分拆赴港 实际上,第一家将新能源资产剥离出来赴港IPO的发电集团,并不是华能集团,也不是险胜一子的大唐集团。而是国电集团旗下的龙源电力。作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,龙源电力无疑是渔利颇丰。 不过当时,国电集团的计划并非是剥离新能源资产赴港IPO,而是意欲整体上市,但最终计划搁浅,之后才开始尝试通过分拆上市的资本运作模式推进上市进程。 2009年,国电集团旗下新能源公司龙源集团H股发行上市,成为央企首个海外上市的新能源公司,总市值进入世界风电企业前三名,总募集资金177亿元。可谓是塞翁失马,祸去福至。此次募集资金规模,要远远高于集团的整体上市。 有了国电集团分拆上市的先例,就不难想象,后来者效仿的用意。“如果与原来的业务混合在一起估值,就卖不上价格了。”王海生认为发电集团之所以剥离新能源业务单独上市,是为了卖出一个好价格,而对于壳资源的维护成本,他则认为,“与融资规模相比,发行成本和资本运作成本,是微不足道的。” “新能源分拆上市,也是没办法,火电那么亏损,只能把风电单独拿出来,还能部分实现盈利,如果都放在一起,只能是都亏。”对浸染发电企业多年的刘国忱而言,分拆上市成为发电企业的无奈之举,他透露,继华能新能源之后,京能集团也将于7月初,将风电和燃气发电捆绑一起,以图登陆港交所。 除剥离新能源资产上市之外,赴港IPO也是国电集团、大唐集团和华能集团,甚至于中电投的共同选择。港交所何以如此受欢迎?王海生认为如果选择A股上市,无论是审批程序的复杂性,还是盈利性的要求,都不太适合新能源资产,而“香港的审批程序简化,对盈利性要求也比国内低。”如戈壁创投合伙人徐晨所言,“在海外,上市不是问题,有没有人买股票才是最大的问题,而国内正相反。” 此外,具有海外上市背景,也方便企业进行海外业务拓展。徐晨表示,“红筹背景更利于提升海外知名度,能够起到广而告之的作用。” 圈占资源 发电集团香港IPO之举,除了“圈钱”之外,还有着更深一层的含义,那就是“圈地”。“上市融资之后,能够圈占更好、更多的风电场资源。”王海生将这称之为“风电场的圈地运动”。 之所以说成“风电场圈地运动”,是因为在当时,风电是一个盈利相当好的投资项目。即使目前因大规模脱网事故,致使风电业增速有所放缓,但“只要风电场发出的电能够入网,盈利就不是问题。”王海生说,“目前,风电整机价格大规模下调,但是电价并没有下调。” 即便在当前风电发展增速放缓,并非所有风电都能入网的现状下,“风电盈利并不理想,但还是有盈利的,总体来看收益率能够保持在8%-10%以上。”刘国忱解释,问题就在于风电所占的比例太小,无法弥补火电带来的亏损,“在煤炭价格上涨了328%的情况下,电价才上调了30%。煤炭价格的上涨基本将发电企业吃干了。” “虽然目前盈利性不是很高,但是一旦电价有所松动,新能源的盈利就会显现出来。”厦门大学中国能源经济研究中心主任林伯强表示,“最初是有做秀的成分,但是现在确实变成了战略布局。而且,5%的新能源配比,早晚都需要完成,早完成总比晚完成要好。” 而鉴于风电上网的限制,一直因成本过高而未得到商业化的光伏电站,吸引了更多的关注。“现在大家又把目光转向了光伏。现在来看,光伏的盈利能力一般,但是政府决心做,盈利能力肯定会上去的。所以发电企业纷纷成立分公司,一心布局新能源。因为光伏也说不定会出现风电前几年高盈利的情况,如果到时候再去追,就又没有资源了。”王海生说。 对于光伏投资成本过高之说,王海生解释,“与风电相比,现在光伏投资规模还很小,投资成本比风电要高50%-100%,但风电后续维护成本、设备折旧目前还没有暴露出来,而光伏后续维护成本要低一些,所以未必光伏就比风电贵。” |